传统文人莫静坡的园居梦

 走进当代著名实力派书画家莫静坡位于腾龙苑顶楼的家，进门即被那片青翠吸引，虽值冬末，但20多平方米的天台上，仍绿意浓浓，经霜不凋的常春藤、石络，雪日挺拔的芦竹，这是莫静坡的第二处“凤雨园”。说起建园的初衷，莫静坡坦言心中还有一个传统文人的园居梦；为何以“凤雨园”为名，他说，这是为了纪念恩师吕凤子先生。

      两套房换一套只为圆传统文人的园居梦

      莫静坡，祖籍浙江绍兴，少年时考入江南名校正则艺专，学习西画、雕塑，曾师从吕凤子先生修中国画。毕业后，莫静坡到武进工作、成家、生活，自此武进成为他的第二故乡。

      除绘画外，莫静坡于“丹青余事”的书法、诗文、雕塑、金石等皆有相当造诣。虽然声名在外，但莫静坡始终低调“隐居”，深居简出，以作画、做学问为乐。

      上世纪八十年代，莫静坡住在一幢老式公寓楼的二居室里，单位也给他分了一套二居室，这两套房都在楼上，对于长久以来想要一处属于自己的“园子”的莫静坡而言，这两套房子并不理想，为此他以这两套房换到了关河里一套六层公寓楼最低层的三居室，因为这里有一处空地。

      这处空地最长处为8米，最宽处仅1.7米，如同泥刀形态的狭长弄堂，一般人最多在这里搭建披屋，做烧饭地方、卫生间，而莫静坡独具慧眼，邀请几位相熟的造园家前来设计，但到现场一看，这些专家都打起了退堂鼓，没办法，莫静坡只能自己设计动工，建造属于自己的园子。

      莫静坡将西侧三分之一地做花榭，余下的三分之二设置了花坛，种植紫藤、梅花、桂花等花木，并将大门依照中国传统民居之法，从北门移到南门，正厅命名为凤贻轩，装饰了传统的落地长窗，莫静坡便在这里欣赏春梅、夏藤、秋桂、冬雪。他说，炎夏在紫藤架下消暑、读书、写字，真是一件乐事。

      因城事变迁“凤雨园”迁址腾龙苑

      随着社会的发展变迁，6年前，莫静坡关河里的“凤雨园”因城市建设而拆迁。因对故园念念不忘，莫静坡想再造一座“凤雨园”，经过比较，选中了腾龙苑现址，他说，顶楼没人打搅，可以安心创作，特别是天台上那近20平方米的空地，简直专为他而设。

      为此他买来腐殖土，还到腾龙苑的空地上挖泥土，为的是两种土混合后能保证植物的生长。为减轻承重，他专门从花鸟市场买来花盆埋在天台下，下面垫上黄沙，上面盖上黑色花岗岩，以增加园中泥土的透气性。他在园中设置了一个近1.2米、宽1米左右的池塘，养植水草。为与周边现代建筑物隔离，他还在院墙边种植了爬山虎、常春藤。

      “常春藤四季常青，但是不像爬山虎那样能攀附院墙，所以我在院子里种上常春藤和爬山虎，几年后常春藤就能游满院墙了。”莫静坡说，过几年，院墙上的常春藤长满了，绿意会更浓，到那时，他抬头看到的是满墙的绿色，看不到墙外的水泥森林了。

      令莫静坡遗憾的是，由于处于顶楼，土地肥力不及地面种植，他想移栽那株紫藤的想法，一直没能实现。

      于“凤雨园”作画做学问是人生乐事

      如今，走进莫静坡的“凤雨园”，迎面即看到南墙上镶嵌着的黑色花岗岩石刻“山无解韩”，这是他从苏东坡《过太行》中“可独衡山不解韩”中化用而来，自己操刀镌刻，这座石刻原来就在关河里“凤雨园”中，现在随主人移居于此。

      “山无解韩”石刻西侧，有一棵枝干劲虬的金银花藤，底部有人的小腿粗。在金银花藤北侧，有莫静坡创作的高约50厘米的吕凤子铜像、赛马锻铜雕塑，以及黄石“落云”石刻等一批艺术品。东侧的花坛里种植一棵银桂，墙根边生长着一丛观音竹，园中还有若干盆栽。园子的地面上，铺着大片方形黑色花岗岩，这些花岗岩上有莫静坡用电凿等即兴创作的各种抽象图案。“其实我为的是防滑，特别是在下雨和下雪天，因为这个园子是露天的，雨水多了的话，地面会滑。”

      莫静坡的画室就在“凤雨园”南面，大门用整块玻璃制成。门外天高云淡，自有一番难以言说的自由自在感觉。莫静坡说，国人造园，意在回归自然，晚间，可以透过窗户望着远处出神，或者就迈步园中，看月阴晴圆缺，把这里想象成一幅水墨画，品茗听歌，特别是皓月当空时，坐于园中，听古典名曲，观夜月清风，白天的劳累顿时一扫而光。

 （文，张军；图，陆亚东）